问题:怎么比较中性的翻译whistle,blower?

    whistleRblower?先把字打对了好么..给吹口哨的人口X的人..?还打错三次...您真的是搞法律的吗...
    咳咳,严肃严肃
    Whistleblower想正气点就"检举人"
    稍弱点就"揭发人""揭发者"
    "告密者"我没觉得有啥贬义的,个人认为这个是中性词,英语对应的是informant,只是"提供信息的人"
    "爆料者"就太小报了吧

口哨吹响算犯规嘛英文
    怎么比较中性的翻译whistle blower?

一、吹口哨用英语怎么说

    吹口哨英语:whistle
    音标[ˈwɪsl]

二、NBA里裁判吹哨是犯规的手势?

    阻挡:犯规鸣笛后,双手叉腰,这样来回几次。
    打手:犯规鸣笛后,左手成90度,右手拍打左手一下。
    推人:犯规鸣笛后,双手作同样的前后推动,2至3次。
    走步:犯规鸣笛后,双手握拳,前后滚动3至5次。
    双带:犯规鸣笛后,双手手掌张开,上下排动3至5次。
    技术犯规:双手手掌张开,做成"T"字型;
    三秒违例:伸出3个手指指向三秒区。

三、有没有男主是校霸的校园小甜文?

    校霸把我堵在墙角,语气十分暧昧。
    「亲一下就让你走。」
    旁边他朋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校霸瞥了他们一眼,语气冰凉。
    「这是我老婆,都把眼睛给我闭上。」
    1、
    许漫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季泽了,好几天都在回寝室的路上看到他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纨绔的模样。
    两个人不近不远的距离,似乎真的只是同路。
    许漫咬了咬牙,更快地往前走。
    季泽看到眼前的人加快步伐,轻笑了声,也走得更快了一些。
    又过了两天。
    许漫实在有些受不了,找了个食堂的厕所进去。
    出来后看到季泽倚在墙角,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真的是在跟着她……
    许漫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半晌才鼓起勇气走到季泽面前。
    「你是在跟着我吗?」
    季泽想着事情愣了神,听到许漫软软的声音才倏地回过神来。
    「是啊。」
    许漫以为他会找个理由,也做好了接受这个理由的准备。
    可没想到季泽会直截了当地承认,她反倒没想好说什么了。
    「可,为什么呀?」
    季泽看着许漫费解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看你长得好看。」
    许漫哑然,半晌仍说不出话。
    她听到李泽继续说,颇有些郑重其事的模样,「怕有坏人觊觎你。」
    许漫嘟囔了声:「我看你才像那个坏人。」
    季泽没听见许漫的话,但也知道许漫是在说他坏话,他没说话,安静地站在许漫旁边。
    「季泽,学校里没有坏人,你不要保护我了。」
    许漫斟酌着用词,婉拒他。
    季泽心一动,眉眼盈满笑意,却没有回答她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知道的?
    表白墙挂满了他的照片和名字,说他满足了所有女生的幻想,不仅长得好看,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赞美之词几乎快从屏幕溢出。
    可他和她本不该有交集的。
    「就是知道了。」
    许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不想被认为是他的迷妹之一,也不想和他过多接触,不想和他那些分手了还死缠烂打的前女友一样……
    「该不是,早就暗恋我吧?」
    果然,下一秒,季泽已经开始自恋了。
    许漫抬了脚往前走。
    「你要是喜欢我,我成全你,你看怎么样?」
    无赖的话在耳边响起,伴着低哑的轻笑。
    「我没有。你别胡说。」
    许漫站得离季泽远了一些,季泽却又靠了过去。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
    2、
    许漫半天仍没有摆脱季泽,但季泽似乎也没有刻意离她很近,两个人仍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走到宿舍门口,许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不该和季泽说声再见,犹豫了半晌,她回了头,却只看到了季泽往回走的背影,只是看起来有些落寞感。
    许漫决定不再纠结,走回了宿舍。
    「你和季泽认识啊?」
    宋玉宁看到许漫进门,站了起来走到许漫面前,她的嘴角上扬,可眸子里却没有笑意。
    许漫对宋玉宁突然和她说话的行为有些不解,因为她在宿舍一向被当成边缘人。
    但她仍然好脾气地回答:「不认识。」
    「不认识他怎么天天送你回宿舍?」
    宋玉宁却不信她,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确实不认识。」
    许漫不明白为什么和有些人沟通这么困难,季泽是,宋玉宁也是。
    「最好是不认识。」
    宋玉宁冷哼了一声,踩着双高跟鞋走出寝室门。
    许漫有些无奈,将宋玉宁擦口红后放在桌子上的纸张扔进垃圾桶,又看了看另外两个舍友,她们似乎完全没有被这个插曲干扰,躺在床上脸朝着墙壁的一侧。
    过了一会儿,许漫的电话响了起来,「漫漫,我在你宿舍楼下。我给你炖了排骨汤,你下来。」
    话筒里的声音很大,是年迈的老人因为自己听力不好而不知不觉放大音量,但却一点不显得凶,反而带着宠溺。
    许漫立马跑到楼下,七月的太阳十分毒辣,许漫不过才跑了三个楼道就已经有些汗湿,而在门口站着的老人却穿了件长袖,她微微佝偻着,望着门口来往的人,看到许漫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
    「漫漫,过来。」
    许漫小跑着上前。
    「奶奶,你下次不要这么辛苦了,我回家也能喝的。」
    老人伸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发皱的纸,沿着许漫被汗液浸湿的鬓角细致地擦着。
    「慢点跑。夏天就该喝点苦瓜炖排骨,我给你熬好了带过来,你还可以分给舍友喝。」
    许漫看着老人放在一旁的大号保温桶有些无奈,她提起保温桶,果然在重力的作用下她的右侧肩膀不受控制地向下,只是稍微掂量一下就能知道里面装的东西有多少……
    许漫提都有些费劲,更何况眼前的老人,可看着老人殷切又欣慰的目光,她快溢出于口的拒绝缩回了肚子里。
    又说了一会子话,老人看着许漫犹豫着,最终还是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漫漫,你下次回家我们一起去看下你爸吧。」
    许漫喉咙像被塞了鱼刺,卡了半天依旧发不出声,看着老人纠结、热切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她到底没狠下心拒绝。
    「好。」
    3、
    许漫提了一大桶汤又回了宿舍,两个舍友仍维持着脸朝里的姿势,许漫将保温桶放在桌上,装作不在意地问:「我奶奶带了苦瓜炖排骨汤,你们喝吗?」
    许漫听见一阵簌簌声,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
    「不喝。」
    听到拒绝声,许漫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纠结,她拿出碗倒上满满一碗,看着桶里还剩下的4/5的余量,许漫叹了一口气。
    她想到奶奶兴高采烈地比划「漫漫有三个舍友,一人一碗,但我们漫漫要比别人多喝一碗」。
    现在,她要比别人多喝上五碗,这样想着,她突然想到了季泽。
    他好像是学校里唯一一个愿意理她的,尽管他的那个「理」,可能不是单纯意义上做朋友的「理」。
    许漫又喝了一碗,随后将碗仔细清洗干净。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临近上课的点了,她又抬头瞥了眼两个舍友,她们依旧不紧不慢,侧着身刷着手机,纠结着要说出口的话最终被咽回肚子里,她收了收书包走出门。
    坐在教室里,许漫不时望向门口,打铃声已经响起,几个舍友却依旧不见踪影,讲台上的教授咳嗽了声:「现在开始点名。」
    许漫心里打着鼓,犹豫了半晌还是掏出手机,这个教授一次没点到人要扣总成绩五分,不断累加。
    刚把消息发出去,周围却出现一阵嘈杂声,讨论声此起彼伏。
    「他不是体育生吗?怎么也来上金融课?」
    「听说他家势力很大。」
    「可不是吗?」
    许漫顺着人群声抬起头,她看到了季泽,他的下颌线条流畅,鼻梁挺直,薄唇微抿着,寸头,一脸的纨绔。
    「大家不要吵,还有你们几个,还慢慢吞吞的,赶紧找个座位。」
    教授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催促她们。
    季泽的身后是许漫的三个舍友,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宋玉宁,扎着个高马尾,穿着吊带和短裤,看起来也不紧不慢的,倒是另两个舍友,看起来有些慌乱,像是一路跑过来的,两人的刘海都被汗液浸湿。
    季泽不知什么时候也看了过来,和许漫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直勾勾地盯着,一点不回避,反倒是许漫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不到片刻,许漫听到一声轻笑,再然后是身旁落座的声音。
    季泽坐在了许漫的左手边,宋玉宁见状也在季泽身边坐了下来,再然后是另外两个舍友。
    原先空旷的一排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讲台上教授点完名开始上课。
    许漫将心里的杂念摒弃,翻开书。这会却听到宋玉宁软腻的声音:「季泽,能认识一下吗?」
    甜腻带着娇气,让人难以拒绝,可这只是许漫自己的感受,下一秒她听到季泽带着玩味的回答:「不可以呢。」
    许漫有些惊讶,宋玉宁妖艳娇媚,一直是男生眼里的香饽饽,怎么到了季泽这里连认识一下都不行?
    许漫忍不住想抬头看看宋玉宁的表情,她刚转过头,却不知道季泽是什么时候离她离得那么近,她的唇从季泽的脸上擦过,传来有些温热的触感。
    许漫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呆呆地也顾不上宋玉宁了,她看着季泽近在咫尺的脸半晌说不出话。
    压制住心脏狂跳的声响,许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不起。」
    季泽原先只是想凑近看看许漫在做什么,没想到她突然转了头,他的脸上还残存着许漫唇划过的触感。
    「你怎么吃我豆腐?」
    因为在上着课,季泽的声音微沉,但却改变不了他话中的调侃。
    「我不小心碰到的。」
    许漫第一次有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遇上季泽这种人,许漫有些无措。
    「那总不能让我白白吃亏吧?」
    声音向上挑,季泽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朝着许漫的耳朵说着,加上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许漫只感受到耳朵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温热的气息喷洒,她的耳根子愈发红了。
    她只想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那要怎么办?」
    她得到了季泽更加无赖的回答。
    「不然我再吃点亏,你认真亲一下,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许漫觉得季泽的这个话前后矛盾,既是他吃亏,怎么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不是越欠越多吗?
    许漫想起了宿舍里的排骨汤,掏出一张纸郑重其事地写着:「我请你喝汤吧。」
    季泽看着许漫红透了的耳根,不打算再逗她,接过许漫的笔回了一个「好」字。
    4、
    课间休息,许漫身旁传来一声响,紧接着她看到宋玉宁怒气冲冲地往教室门口走。
    听到摔门声,许漫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在宿舍里的生活,会越发难过。
    季泽挡住许漫的视线。
    「你看她干什么?」
    许漫回过神。
    季泽身上带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冽气味,随着他的动作,这个气味好像被他带到了她身上,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也突然多了些季泽的气息。
    季泽没有书,小动作又多,很快就被教授给盯上了。
    「那位男生,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许漫看着投影的屏幕,是一个书上就能找到答案的问题,她本想把书递给季泽,却看到他毫不在意地站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班的学生。」
    教授顿住,看了一眼季泽旁边的女生,心下了然。
    「那你边上那位女生起来回答一下。」
    许漫站了起来,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地回答着。
    刚答完,还不待教授开口,季泽立马接着说:「教授,她是不是,长得好看又优秀?」
    许漫真不知道季泽带着自豪的口吻是怎么来的,果不其然,周围的同学一阵阵调笑。
    「他们两个什么关系啊?」
    「我可听说这个女生……」
    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越发听不清,但许漫不用听也知道他们会讨论她什么。
    「是很不错。」
    教授顺着季泽的话,又瞥了眼许漫,才又转过身在黑板上书写着。
    季泽看着许漫恹了的模样,尽管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仍有些发堵,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学,季泽又亦步亦趋地跟在许漫身后。
    许漫走了几步,突然转过了身。
    「你不要跟在我身后,你和我走一排吧。」
    听到许漫的声音,季泽抬起头,女孩扎着马尾,正好走到树下,阳光透过树荫在她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她的嘴角带着笑意,一派岁月静好。
    他看着许漫,怎么也想不通,再往后不过两个月,她怎么就会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他提起脚,尔后也扬起嘴角,走到许漫身边。
    「手机借我一下。」
    许漫不解,仍将手机递给季泽。
    季泽神色专注,白皙又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动。
    「有事没事都记得找我。」
    季泽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热,许漫突然有些心浮气躁。
    「你为什么……你平时没有课吗?」
    许漫接过手机,看到季泽把自己的电话存了进去,她又一次将一直困扰的问题问了出来。
    「想让你,多一份牵挂。」许漫以为季泽又会像上次一样,不正经地将问题揭过,却没想到季泽一板一眼,一字一句地回答。
    听到季泽的回答,许漫的不解更深,但心里却隐隐多了几分温暖,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她也能有一个朋友了?
    走到宿舍楼下,许漫刚要往里走,身旁的人也紧跟着,一点没有不要进女生宿舍的自觉性。
    「季泽,这是女生宿舍。」
    许漫下意识地拉着季泽的袖子,过了会又意识到什么,想要把手松开,却看到季泽眼疾手快地把手抬起来,指着她的手。
    「抓到了,吃我豆腐的证据。」
    门口的女生来来往往,路过时眼睛都会不自觉地瞟到季泽脸上,停顿,而后再装作不经意地移开视线,压低声音在同行的人耳边低语。
    许漫轻咳了声,将手放开。
    「你正经点,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季泽盯着许漫认真的双眸倏地笑了,他这一笑,周围的景色仿若失了颜色。
    「别让我等太久。」
    许漫回过了神,才往楼上走。
    5、
    她刚进门就被一阵大力推倒在地,抬起头,她看到了宋玉宁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不是说你和季泽不认识吗?」
    突然被推,许漫没反应过来,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挣扎了半天,费力地爬了起来。
    许漫没说话,看着宋玉宁和另外两个舍友,她们二人就站在宋玉宁的身后,不置一词,像是早知道会有这样子的事发生。
    「看什么?你不会以为你能和季泽做朋友吧?」
    心里的委屈突然席卷,许漫生了反抗的心理。
    「我和谁做朋友,这是我自己的事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格外坚定。
    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厕所传来抽水声,紧接着是几声鼓掌,尽管逆着光,她仍从那光影中认清了那个人——沈梦雨。
    许漫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颤个不停。
    沈梦雨走到了许漫面前,嘴角上扬,眼里尽是嘲讽。
    「说得真好。怎么不接着说了?」
    许漫一下子没了底气,每当她要往前走的时候,沈梦雨总会适时出现,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她许漫,只配做阴沟里的老鼠,永永远远无法活在光下。
    她看着沈梦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像是吞了黄连,喉咙里全是苦涩。
    「一个犯的女儿,也配交朋友?」
    沈梦雨走到许漫面前,用两个手指捏着许漫的下巴,眼里是讥讽、恶毒、趾高气扬。
    「你想怎么样?」许漫捏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手心里,痛意传来,她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沈梦雨松开手指,和宋玉宁并排,她先看了眼宋玉宁的神色,而后才悠悠开口:「离季泽远一点。」
    许漫心里苦笑,她早就连选择和谁做朋友都没有资格了……
    6、
    等到沈梦雨走了以后,许漫才想起来季泽还在等着她,她掏出了手机,有些艰难地打着字:「汤坏了,你走吧。」
    别人的人生总是迎来送往,可她许漫的,却只能筑之高墙,将所有想要进来的一个个拦住。
    等不到季泽的回复,许漫又接着在屏幕上敲着字:「季泽,你以后别跟着我了,这让我很困扰。」
    她现在主动将人推出去,总比再一次被信任的人唾弃来得简单,许漫吸了吸鼻子走到窗边,半晌她才看到季泽从宿舍门口走出的背影,不到片刻,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路口的拐角处。
    7、
    「你在里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许漫看着奶奶和透明窗子里的人说着话,话里带着关切,她忍不住看向那个人,窗子里的人瘦了,也老了,原先他老在她面前吹嘘自己年过半百却依旧茂密的头发被剃成了光头,上身穿着件泛黄的T恤,脸上像是提前收拾过,但钝劣的剃须刀只能将过长的胡子剃掉一截,冒着尖的胡茬、眼下的青黑都让眼前的人看起来衰颓了不止十岁。
    她站在一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像是被一条细丝不断地缠绕,心脏传来细密的痛感。
    「漫漫,你也说两句。」
    奶奶握了握许漫的手。
    许漫本想直接撂开话筒,但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老人眼里殷切的希望。
    「你……还好吗?」
    窗子里的人嘴角上下颤动着,半晌才回应许漫:「好,一切都好,谢谢你来看爸爸。」
    爸爸……
    这个词明明是温情的,可许漫这会听起来却觉得恍惚,记忆的热潮袭来。
    大一本该是朝气蓬勃的一年,许漫也尽可能地发光发热,她朋友交得多,走在路上几乎每过几分钟就会遇到一个相识的同学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直到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许漫接到了奶奶的电话,话筒里奶奶的声音沙哑不堪,顿时苍老了不少,像是竭力克制着才不至于哭出声。不知怎么地,万里无云的天空好像阴暗了下来,她迅速跑回家,看到的却是自己一直敬佩的人双手戴着镣铐,被推着上了警车的画面。
    她愣愣的,质问他为什么。
    「我不相信,爸,你真的猥亵学生了吗?」
    看到许漫,许正的心突然阵阵抽痛,就像是一根根铆钉生硬地在他心上捅了个窟窿,他压下所有泛滥的思绪。
    「你好好学习,爸很快可以出来。」
    听到这句话,许漫高筑的信任城墙轰然倒塌。
    「她和我一样大,你怎么能这么做?」
    许漫脸上的泪花一颗颗地砸在地上,逐渐晕染开来,又在烈日下挥发殆尽。
    盯着许漫煞白煞白的脸,许正站了很久,最后什么都没说,上了警车。
    法院的判决很快下来了,女生坚决不私了加上对女生的指证没有异议,最终许正以未遂的罪名被判了三年。
    那个女生,就是沈梦雨。
    后来成了许漫的梦魇。
    希望盎然的大一变得鸡飞狗跳,想到这里,许漫鼻头有些酸,她盯着窗子里的那个人,温情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撂下话筒,站起身。
    8、
    回宿舍的路上,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拦住了许漫,看起来有些害羞。
    「那个,同学,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吗?」
    男生掏出了手机,打开二维码,耳畔处有一些红,看起来不谙世事。
    许漫刚要说话,周围的人声却让她的话咽回了肚子。
    「同学,我劝你不要靠近她,会变得不幸。」
    男生看着许漫,有些不解,但握着手机的手却抖了一下,往回收了一点。
    「她爸爸,是咱们学校的许正老师。」
    说话的人语气不屑。
    「呸,什么老师,这种人也配得上这两个字。」
    男生把手机收了回去,捏在手里,神色慌张。
    「不好意思,我……」
    看着男生凝重的表情,许漫不想让他难堪,笑了笑。
    「没事的。」
    周围的声音还在继续。
    「又拯救了一个无知的学弟,可以呀,小圆。」
    「可不是吗?好在许正挑错人下手了,换了别人这事还不知道怎么……」
    还没听到人说完,许漫的耳朵被塞上了耳机,是一首舒缓的轻音乐,季泽站在她面前,嘴唇上下翕动。
    「看我。」
    许漫眼里确实看不到旁人了,因为季泽替她挡住了所有的恶意,她身体的感官意识被放大,鼻尖传来季泽身上的清冽气息。
    他就站在那里,好像即使是天塌了,他也能为她撑起另一方屋檐。
    许漫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季泽,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被拒绝过后绝不会再主动凑上去,可她看向季泽紧抿着唇的样子,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来人往,许漫却感受到了教学楼上的视线,带着怨怼、愤恨,她抬头看到了沈梦雨。
    沈梦雨看到许漫的目光,飞快地换了一副表情,嘴角勾起,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好像在无声散发着善意,可若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眸子中带着警告。
    许漫想起那会刚知道自己爸爸出事的时候,她茫茫然地失了分寸,是沈梦雨给她上了一课,她带着一伙人将她堵在墙角,一字一句地揭露她爸的罪行,记不清她脸上被甩了多少下的巴掌,只记得那种一抬起头就晕眩得想吐的恶心感。
    她抗争过,顶着一脸红透了的巴掌印,告到了教务处,但却抵不过沈梦雨一张被猥亵后的精神衰弱诊断书。
    事后,沈梦雨仍是那个被亏欠的受害者,而她也仍是那个施暴者的女儿,没有人会同情她,只觉得她是父债子偿,付出了点小小的代价。
    从那以后,她就不再争了,能躲就躲,除了没了朋友,沈梦雨时不时的膈应,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尚且还过得去。
    看到沈梦雨,许漫从自己做的那个五彩斑斓的梦里清醒了,像季泽这样的人,就该值得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女孩,干净,不谙世事。而不像她,满心疮痍,甚至不知道何时能从那腌臜堆里扎了根,冒出尖来。
    许漫将耳机摘下,一股脑地塞到季泽手里,快速地往前走。
    9、
    季泽却紧跟着她,一如最开始的那段时间。
    许漫走得越来越快,后面几乎小跑了起来。她没想到季泽会把她堵在墙角。
    「跑什么?」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大,她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人群前面的沈梦雨。
    许漫又抬头,季泽嘴唇紧紧抿着,神色冷淡,看起来极为不悦,许漫瑟缩着往墙上躲,恨不能直接钻进墙里,这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
    许漫还没开口说话,就见季泽朝着人群的方向说了声:「看什么?没见过别人谈恋爱?」
    他的语气冷淡,说的话却似乎比教务处老师的话还有用,人群顿时噤声,尔后再慢慢地挪开,整个走廊顿时变得空无。
    只除了沈梦雨,她穿着小皮鞋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里带着些委屈。
    「季泽,许漫她爸是个犯。」
    许漫看见沈梦雨嘴角微微上扬的嘴角,眼里带着得意。
    她清晰地听见心脏传来一声啪嗒声,撕裂后又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心脏,一道碎口子沿着心脏的边缘慢慢地磨着,刺冷生疼。
    她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四、有没有男主是校霸的校园小甜文?

    开始时他朝我钩钩手指,「过来让小爷亲一口。」
    后来他将我抵在电梯一角,俯身细问:「祖宗,就亲一口行不行?」
    众人大跌眼镜,校霸这是怎么了?
    1
    18岁,因为没考上理想的大学,我选择了复读。
    复读择校权低,我只能去乌烟瘴气的四中。
    报到第一天就被混混挑衅:「哟,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学霸。」
    「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这话原来没错。
    我忍下一口气。
    初来乍到,还是低眉顺眼些比较好。
    后来发现,低眉顺眼,屁用没有。
    车胎接连被爆,课桌凳子被胶水覆满,笔袋里的老鼠尾巴也越来越长……
    校园霸凌愈演愈烈,原来有人想欺负你的时候,连穿条白裙子都有错。
    那天校花阮静静带人堵我在放学路上,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我这张脸如果不留个疤,会有点可惜。
    我凭着自学的三脚猫的功夫,没撑多久就被逼到了街角。
    街角昏黄潮湿,刀光刺眼,我猛地举手挡住,血流顺着胳膊滴到白色裙子上,和泥水混在了一起。
    「还挣扎呢?」校花俯下身来,半边脸被黑暗埋没。
    我这人自恃高傲惯了,低不得头。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我也得干。
    「你想给我留疤,是怕我夺了你这校花的位置吧?怪可怜的。」我轻笑一声,将手上的血点满了她的鼻头。
    她恼羞成怒,「看什么呢!给我弄花她!」
    她的小弟一拥而上,还没开始动作,一个慵懒轻调的声音响起来:「干什么呢?」
    阮静静慌乱地示意他们停下,背对着他擦着脸上的血,急得快要哭出来,「卫祁,你怎么在这儿?」
    卫祁,四中的风云人物,行事嚣张跋扈,称霸整个四中的混混圈。
    「找你啊。」卫祁悠悠地走近。
    他身姿挺拔,双手插在裤兜里,妖孽般精致的五官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更显冷峻。
    他一走近,我眼前的光悉数被挡住。他低眸扫了我一眼,面色淡漠得仿佛要渗出一层冰碴。
    阮静静终于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兴奋地转过身来,挎上卫祁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
    「你找我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嘛!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阮静静夹住声音,听得我一阵发颤。
    阮静静追卫祁追了两年这件事,全校都知道。
    卫祁一向对她不冷不淡,也人尽皆知。
    「他竟然会主动找静姐?」其中一个小弟不可思议道。
    「嗐,准没好事。」另一个啧啧道。
    他们看了我一眼,又当没看见似的走开了。
    2
    第二天我堵在卫祁去抽烟的路上,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一眼。
    「怎么了大学霸?」
    他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拒绝了要递上去的火机。
    「做我男朋友。」我直接道。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除了两个当事人。
    「理由。」他淡淡问道。
    我靠近一步,他配合地弯下腰。
    我凑近他的耳朵,「因为我好看。」
    他豁然笑起来,笑得灿烂明朗。
    我晃了晃神,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八年前,我傲娇地走在前面,他背着两个书包小碎步追着我。
    「庾陌庾陌,我长大了要娶你!」
    我白他一眼,走得更快。
    那年我爸妈欠下巨额债款自杀,我被舅舅接到邻市,过起了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再后来我舅舅也因病去世了,我靠着勤工俭学,苟活至今。
    卫祁呢,我再没有过他的消息。
    幼时玩伴而已,我自顾不暇,更没时间去想他。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果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鼻涕虫都成校霸了,这么一比,我混得着实惨淡。
    既然已经这么惨了,何不赌一把,叙叙旧。以他的势力,保我一片安静的学习环境,应该不难吧?
    再不济,他总不至于和那些人一起来霸凌我吧?
    笑着笑着,他的眼神逐渐晦暗下去,面色一如往常的淡漠。
    他转头朝向我,贴近我的耳边,一字一句道:「庾陌,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一呼一吸,滚烫的呼吸环绕在我的脖颈,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他猛地握住我的腰,迎面亲了上来。
    我脑袋一嗡,试图推开他,他定了一下动作,轻声道:「不是男朋友吗?这就反悔了?」
    「我……」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他的一个吻而面红耳赤,失了风度。
    「没反悔?」他又问。
    我沉默。
    他复又扼住我的后颈,轻轻地覆上来。
    我浑身发麻,不知所措地一颤,他停下了动作,用拇指抹了抹嘴,「这么不熟练。」
    3
    校霸吻了我,还吻了两次!
    消息很快在校园里传开,阮静静第一个破防了。
    她气势汹汹地跑到我的位置上,将我的书全数推到了地上。
    「庾陌你个狐狸精!你最好离卫祁远一点,不然我……」
    我将杯子里的粉笔末水猛地泼到她身上,身心舒爽,「不然你怎么?」
    阮静静彻底疯了,她大叫一声,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将我昨晚手上的伤口又抓开了。
    我正打算反击,几个不熟的面孔将她拉住,拖了出去。
    卫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他看了一眼我滴血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将我拉出去,拉进了医院。
    伤上加伤,医生说我真能忍。
    我不以为然,「一点都不疼。」
    「小姑娘不好好保护自己,男朋友会心疼的。」医生冲卫祁挑了挑眉。
    我看向他。
    他正靠在门边,一句话也没有,连个表情都没有。
    再遇见他之后,他一直这样云淡风轻、吊儿郎当,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
    回去的路上,我嘱咐他:「其实你不用管这些事的,你只要不否认我是你女朋友,他们就会收敛很多了。」
    「什么意思?拿我作挡箭牌?」他语气逐渐冷下去。
    看着他的反应,我有点心虚。
    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听说他有很多女朋友,所以才想着他看着旧识的面子上带我一个,他也没什么损失。
    但是现在看来,和校霸的旧情,不好念。
    「其实……确实……」
    没等我吞吐完,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避开我受伤的手,贴我近了几分。
    隔着一层干净的衬衫,皮肤的温度相互渗透,沁着一股独属于少年的,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低头重重贴上我的唇。
    我又是一个措手不及,后退着用手去擦了擦嘴,恼羞道:「卫祁你是流氓吗!」
    「既然拿我当挡箭牌,那我想亲就得亲,我这儿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4
    那天之后,生活顺畅了许多。
    那些曾经视我为过街老鼠的同学开始自动给我让路,谄媚奉承,争相献起殷勤。
    果然,多的得还是欺软怕硬的人。
    卫祁很少会出现,我一周也就见个一两次。
    他时而在我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时而在学校的体育课上,又或者趴在我的同桌的位子上睡着了……
    总之,神出鬼没。
    他总是一副淡漠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时间久了,我大概也得出了一个规律。
    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靠在那辆豪华车头旁,远远地朝我招手,「过来让小爷亲一口。」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只在车内等我进去,拉着我的手环住他的腰,使劲往我的颈窝里凑,几乎要把我揉碎在他的骨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紧紧锢着,心底总会泛起一阵酸软。
    5
    国庆节之后,班里新来了一位刚大学毕业的男老师,姓夏。
    大概是在浑浊不堪的环境里待久了,他身上的干净气质让我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所以我配合他的讲课节奏,用出我前所未有的积极性来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他的第一堂课也算是踉踉跄跄地,圆满结束。
    放学时我们偶尔碰到,总会聊几句。
    他说我不像学生,成熟稳重得像个大人。
    我摇摇头,成熟稳重四个字实在不敢当,不过是「看得开」三个字而已。
    我说,他名校毕业,在这里教一群无望之人,太屈才。
    他摇摇头,「这不就遇到了你这个有望之才了吗?」
    我们一起笑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师生之间随意的畅谈,成了背后之人作弄的话柄。
    一次年级大会,我和夏老师被人设计进了教学楼南端的器材室,门被人从外面锁住。
    外面都是校长拿着喇叭说单口相声的声音,没人能听得到我们的呼救。
    要命的是,我们两个同时燥热起来。
    「你刚刚是不是也喝水了?水里有东西……」
    没多久,夏老师扶着墙,踉跄着后退。
    我恍然大悟,刚刚还奇怪是哪个好心人给我接了水。
    我们明白此时的处境。
    身败名裂的可能性最大。
    呼救无果,生理的煎熬难耐。夏老师一直往后退去,我也死咬住自己的胳膊,汗泪交加。
    「轰」的一声,陈列架被夏老师猛地撞倒,人也随着倒下去。
    「夏老师……」我担心地叫他一声。
    他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别叫我,庾陌你别叫我……」
    绝望、空虚……
    我描述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但我或许能确定,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6
    又挨了几分钟,夏老师的挣扎声更甚,我咬得胳膊上的牙印也渗出了血。
    意志力就快要破线之际,门被狂躁地砸了起来,有卫祁的声音。
    「卫祁……卫祁……」
    我踉跄着去跑过去,门猛地脱落倒地,卫祁冲上来抱住了我。
    我揽紧他的脖子。
    脖颈,耳朵,下巴……每一处我都细细地亲下去。
    可是远远不够,我急得要哭出来,「怎么办卫祁,怎么办……我难受……」
    他一把将我抱起,一路到附近的宾馆,将我放进了浴缸里。
    而后一阵冰凉的水洒下,我被淋得睁不开眼,连声求饶。
    「还要吗?」他关上淋浴开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抹了一把脸,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眼泪和着凉水流下去。
    胳膊上的血也渗进了浴缸,染红了一片。
    他紧皱着眉,双眸深不见底,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狠意。
    「你……你再淋我一会儿吧。」
    我蜷缩在浴缸一角,实在没那么容易缓解。
    他扔掉花洒,往浴室门口走了两步。
    正当我拾起花洒的时候,他猛地一个转身,又朝我走回来。
    7
    他一把夺过花洒扔到一边,弯腰捏住了我的下巴。
    好看的脸缓缓凑近,声音几近沙哑。
    「庾陌,你还真是会折磨人。」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不透。但是莫名其妙地,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卫祁……」我叫他一声,不安而期待地。
    眼睛涨得慌,大概是憋泪憋了太久。
    卫祁捏着我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几分,眼里也泛起红血丝。
    「庾陌,」他也叫我一声,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这是你惹的。」
    话音落下,他猛的往下一沉,重重压在了我的唇上。
    火一般的灼热。
    我也才明白,他之前是克制了许多。
    迷迷糊糊地,难耐之感仿佛消解了一些。
    我不自制地揽上他的腰,他双眸一沉,将我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湿衣服和穿窗而入的冷风交错,我终于清醒了几分,抓住他的胳膊,求救般叫他一声。
    「卫祁……」
    他顿了顿,一把将我扔到床上,而后咬牙看我一眼,近乎懊恼地转过身去。
    门被猛地一甩,四周归于安静。
    我也陷入了混沌。
    8
    我醒来时房里灯光很暗,窗外已经漆黑。
    伸手一摸,身上换了干爽的衣服,我一阵慌乱,猛地坐了起来。
    「醒了?」
    卫祁淡淡的声音飘过来。
    他指尖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定定地看着窗外。
    我匆忙跳下床,不知道怎样开口:「那个……我……」
    他才悠悠地转过身来,上下看了我一眼,「找阿姨给你换的。」
    「哦……」我松了口气。
    想起白天的事,我实在无地自容,但总归是他救了我,我总不能没有良心。
    「卫祁,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谢我把你从器材室救出来,还是帮你……」
    他的语调拉得悠长,只听着就让人难免遐想。
    我忙打断他:「总之谢谢你。」
    「一句话就完了?庾陌,你有没有良心?」
    「那你想怎么?」我看他一眼,他也不像缺东西的人,再看他炙热的眼神,我又紧了紧衣服拉链。
    他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连按了几下灯控,房间瞬间亮起来。
    他看了眼表,「现在是凌晨一点,你是要回家还是在这里休息?」
    「回家!」我斩钉截铁道。
    9
    路上车辆很少,卫祁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掸了掸那支夹了许久的烟。
    「可以抽吗?」
    「抽吧……不过烟还是少抽的好。」
    「那不抽了。」
    他倒是听劝。
    我定睛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奇妙。
    印象中他是和我同岁的,但是因为上学晚,成了我的小学学弟,阴差阳错地,我们现在竟然又成了同级。
    「还没看够?」他悠然地一打方向盘,声色慵懒。
    我赶紧收回视线。其实想想,他还是和小时候有点像的,比如欠欠地。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导航显示才走了一半。
    他皱了皱眉,「你住得这么远?上下学时间很长吧?」
    「还好,我骑电车可以走小路,也不过半小时。」
    我看着前面的霓虹,今天的色彩好像格外饱和。
    他减慢车速,看了我两眼,几分小心翼翼,想说又不敢说地。
    「庾陌,当年你爸妈……之后,你去哪儿了?」
    我心里微微一颤。
    当年,当年真的太久了,但每一帧画面还是那么清晰。
    绝望的疼还是深入骨髓。
    「我跟我舅舅生活了。」我低声道。
    「那你过得好……」
    「不好,三年前舅舅生病去世了,又成我一个人了……」
    我说着,心底的酸楚涌了上来,狼狈一笑。
    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别人说出这些话的,可是他一问,就莫名其妙地说了出来。
    真奇怪。
    他沉默着放慢车速,靠边停了车,伸手摩挲了一阵我的手背,猛地将我拉过去。
    我猝不及防,被他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卫祁?卫祁?」我叫他两声。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才缓缓松开。
    「对不起啊。」他突然道。
    「什么?」
    他再没说话。
    关于和夏老师的这场乌龙,他也只字未提。
    10
    第二天阮静静被开除了,正如我预料,我和夏老师是被她设计的。
    因为影响不好的问题,夏老师被调去了高一。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听到过我和夏老师之间不良师生关系的传言。
    当时只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经历了才知道,人性的恶俗没有最高级,流言蜚语足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后来放学我和夏老师还是经常遇到,他像以往一样笑得眯起眼,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我心底的那一口气在一瞬间松了许多。
    他跟我说高一的同学还好管一些,有些题得找时间和我探讨一下……
    我点头答应。
    到了分岔路口,我回头看了他两眼,其实我很佩服他,佩服他的乐天派,佩服他的赤子之心。
    拐过弯去,卫祁突然出现在面前,摇摇晃晃地。
    我惊讶地猛地一转电车手把,他一躲,一跃,跳上了我的后座。
    车子不稳了几秒,他一把环住我的腰,额头抵在我的背上。
    周围一阵浓重的酒气。
    「你喝酒了?」
    我僵硬地掌着车把,偏头看了他一眼,脸红扑扑的,半睁着眼睛。
    「庾陌。」他重重叫我一声。
    「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夏老师那样的?」
    我一愣,「不是……」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
    我放慢车速,真的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
    八年颠簸,我深知我早已经破碎得一片一片。
    喜欢人太累了,我很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我;
    喜欢我的人也会太累了,得要多久才会了解一个完整的我。
    所以,我还是不要喜欢别人了。
    卫祁放在我腰间的手松了松,我趁机停到路边,下来和他探讨他要去哪里的问题。
    他一阵乱哼,挣扎之中又抱住我的腰,毛茸茸的头使劲往我的怀里蹭,贴近心脏。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这个叱咤四中的校霸,怎么醉起来像条小狗?
    他将我抱得更紧,「庾陌,可是我成不了夏老师那样的人……」
    11
    元旦前的晚上学校举行晚会,卫祁破天荒地回了学校。
    听说今天下午他们刚打完群架,一行人正在酒吧庆祝呢,他怎么会来?
    我想着,也问了出来。
    他捻起一根烟,转了两圈又放下,语气淡淡的,「想看晚会。」
    哦,想看晚会。
    「那你应该去前面,这个位置……」
    我看了眼我们所在的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我是为了做题才找了个犄角旮旯的,谁知道他也挤了过来。
    他转过头,被拆穿了没面子,眼神看起来很危险,「庾陌,你还想不想做题了?」
    我:「想。」
    看他大概是烟瘾犯了,我翻了翻书包,找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要吃吗?」
    他瞥一眼,嗤道:「这不是小孩子吃的吗?」
    我摇摇头,认真解释:「对小孩子来说有点幼稚,对我们成年人来说,刚刚好。」
    他倏地笑起来,接过去开始撕糖纸。
    我才发现他手背上的划痕,有几道划痕从手腕处露出来,但他有意将手缩在袖子里,我也看不真切。
    我几欲张口,但总觉得自己不能管得太宽。
    我提醒自己,只是把他当作挡箭牌而已,至多也只是一个幼时玩伴而已,至于其他的,高考之后全部都是一场幻影,一场再也抓不起来的梦。
    他调了调坐姿,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的表演,时不时地看看我,我有心学习,却怎么都集中不起精力来。
    直到晚会结束,那篇英语阅读理解我也没做完。
    他的棒棒糖吃完了,叼着一根棒棒看了一眼我的试卷,嘲笑起来:「效率不高啊大学霸。」
    我惭愧得不想理他,还不都是怪他。
    然后他指了指那几个选项,「第一道你做错了,选C,这个选A,这个选D……」
    我一整个蒙住,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教我做题的?
    12
    晚会结束之后已经晚上十点,卫祁说要送我回去,我连连拒绝。
    我经常半夜骑车在路上的,这都不是事。
    他面色却沉下来,刚刚还算愉悦的表情瞬间能凝成冰,很不耐烦,「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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