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王子太犯规最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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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一、成年弱视怎么治疗?

    以看成是一种“视力萎缩”或“视细胞睡觉”,比较重的弱视必须加用弱视修复仪锻炼“萎缩”的视力,或唤醒“睡觉”的视细胞才能治愈。可利用现代最新科研成果白雪王子视敏眼科理疗仪。白雪王子视敏眼科理疗仪利用生物体燃烧发热产生的热能直达眼部,促进血液循环,修复眼球受损组织促进眼睛发育。闪闪侠电子蒸灸仪最大特点是摆脱了弱视治疗中只重视对眼部治疗的局限观念,而开拓性的提出了对弱视的治疗必须强调对眼-心-脑全方位唤醒治疗。白雪王子视敏眼科理疗仪它提出了快速唤醒弱视的三大步,也是弱视治疗的最超前意识和最新理念。小孩治疗弱视3到6岁是关键时期,而大脑神

参考二、成年弱视怎么治疗?

    弱视有中心注视及旁中心注视两类,不同注视的治疗方法也不同。中心注视性弱视,目前都主张遮盖健眼,训练弱视眼。令患者用弱视眼做些用精细目力的工作,如描图、穿针等。但要注意遮盖健眼时间不能过长,因健眼遮盖过久后,也会产生弱视。

参考三、有没有改编的很沙雕的童话故事?

    《诗人的孤单》by林朵(已完结)
    诗人最早并不是诗人,而是童话世界里的王子。
    他这个王子本来当得蛮好的,上下左右都挑不出什么错来。
    奈何他真正喜欢的是当诗人。
    倒霉的是,他当诗人的水平远不如他当王子的水平,写出来的诗根本没人喜欢。
    连王宫里最喜欢拍马屁的大总管,对着他的诗都会秒变结巴。
    正所谓“喜欢的不擅长,擅长的不喜欢”,这种悲剧说的就是他。
    ***
    倔强的王子不肯认命,干脆辞掉王子的职位,跑到邻国去痛痛快快当个游吟诗人。
    天赋不够,勤奋来凑。
    他就不信自己如此努力,还不能混出点名堂来。
    然后就惨遭命运啪啪打脸。
    没有任何一本童话书愿意收录他的大作。
    连最便宜的茶馆招聘说书先生,他都过不了面试。
    诗人很气。
    但勇于追梦的他不会轻易放弃。
    城里没有观众是吧,好,那我就去城外的龙窟,找守着宝藏睡大觉的恶龙当观众!
    他真的这么不要命地闯进了恶龙洞穴,对着睡眼惺忪的恶龙念了一通诗。
    吓得恶龙瞬间清醒,连夜扛着山洞跑了路。
    ***
    诗人有点懵。
    他没想到自己的诗居然能烂到这种程度。
    连无恶不作的恶龙都顶不住。
    而在他发懵的当头,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一涌而上,将诗人抬起来,大声欢呼。
    他们说,多么伟大的勇者啊,他帮我们赶走了这世上最凶悍的恶龙!
    诗人试图解释。
    可惜并没有谁肯听他的。
    然后他就被一路抬去了邻国王宫,国王和王后还为他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望着庆功宴上的王公贵族,诗人又觉得这是个发布自己作品的好时机。
    可他只来得及说了半句诗,国王就岔开了话题。
    国王说,伟大的勇者,既然你能打败这世上最凶悍的恶龙,或许你也能破除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拯救我心爱的女儿。
    诅咒?什么诅咒?
    诗人一脸懵逼。
    ***
    这个诅咒说来话长。
    公主出生之时,由于国王王后太小气,没给前来参加满月宴的黑女巫塞红包,黑女巫对此怀恨在心。
    于是黑女巫恶毒地诅咒了公主,令她日日忍受痛苦,身心不得安宁。
    许多年来,公主一直饱受诅咒折磨,如今整个人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面黄肌瘦,眼窝深陷,模样十分可怜。
    要是再没人救她,可怜的公主可能就要香消玉殒了。
    诗人根本不懂该怎么解除诅咒。
    架不住国王夫妇一直拜托他帮忙,没办法,诗人只好硬着头皮上。
    用的办法是每晚守在公主房间的窗外念诗。
    因为诗人坚信自己的诗歌中蕴含着治愈的力量,可以帮助公主洗涤心灵,抚慰痛苦。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个不靠谱的法子还真的有效!
    每晚听着诗人念的诗,公主竟然渐渐摆脱了心魔,不再受恶毒诅咒的困扰。
    她重新恢复了快乐与健康。
    诅咒被破除了!
    ***
    国王夫妇对此非常感激。
    他们对诗人说,公主被你写的诗打动了,她已经深深爱上了你,你是否愿意与她结婚?
    诗人简直要被这个特大喜讯砸晕。
    不是为了能当驸马而高兴,他当初连王子都不当了,还稀罕当区区一个驸马么?
    他是为公主喜欢他的诗而高兴。
    等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这世上终于有人懂他的诗、爱他的诗了。
    这算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高山流水遇知音!
    ***
    诗人与公主的婚礼举行得非常隆重。
    婚礼马车经过的沿途挤满了群众,他们都想看看如今的公主是什么模样。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容光焕发的美丽公主。
    每个人都忍不住惊叹:啊,这一定是因为爱情!
    因为爱情,恶毒的诅咒被解除。
    因为爱情,憔悴的公主变得光彩照人。
    因为爱情,王子和公主从此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听着大家的赞颂,诗人也感到非常满足和得意,灵感蹭蹭蹭地往外涌。
    他决定了,要把这一切也写成诗!
    ***
    婚礼结束,诗人刚和公主回到城堡,便迫不及待地想和妻子探讨一下自己新写的诗。
    没想到自己才念了两三句诗,公主就困倦地打起了哈欠。
    诗人皱起眉头问:“你不是喜欢我的诗吗?”
    公主真诚地点头:“是啊,亲爱的,你的诗帮我破除了诅咒,我爱死它们了。”
    当初黑女巫的诅咒具体内容,正好跟睡美人所受的诅咒内容相反,是让公主夜夜失眠,不得安宁。
    全靠诗人念的诗,公主才能睡得安稳,一觉到天明。
    嗯,诗人的诗实在是太无聊,连黑女巫最恶毒的诅咒都顶不住这份无聊,被打败了。
    所以公主是真心实意地爱着诗人,以及他写的诗。
    这些诗全都是超棒的睡前故事,能帮公主痛痛快快地睡好美容觉,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而且有大帅哥守在自己窗外念情诗这种行为,看上去也挺浪漫的。
    就是那些诗的具体内容,她一句都记不清。
    ***
    诗人偶尔会觉得婚姻就是一座围城。
    他猜公主有时也会跟他有类似的想法吧。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的婚姻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是不能更完美的标准童话结局。
    可惜事实和童话总归是会有些出入的。
    公主对此倒是比较想得开,还会平心静气地安慰诗人。
    “当初你守着我念诗是很浪漫,可是浪漫过后,还是得脚踏实地过日子才行。”
    好吧。
    诗人沉默地接受了现实。
    之后他和公主各自扮演好自己在生活中的角色,维持着稳定的夫妻关系,其实生活质量也还凑合。
    比这世上大部分连想凑合都不得的人要强多了。
    只是中途公主继承王位成为女王,邀请他一起接管王国时,诗人还是礼貌地拒绝了。
    他要是对接管王国感兴趣,当初就不会放着王子不当,硬要跑来当诗人了。
    这是他对梦想最后的倔强。
    无论怎样,都绝对不可能放弃!
    ***
    小公主的出生,给了诗人新的激情。
    他包揽了小公主的睡前故事时间,每晚都满怀期待地为小女儿念自己写的诗。
    培养对诗歌的爱好,要从娃娃抓起。
    诗人知道,每个人对自己童年的滤镜都有一万米厚,大家总会对童年期间出现的种种事物怀着特别的热爱。
    那他把自己的诗强行塞进女儿的童年,不就妥了嘛。
    诗人相信自己如此努力,一定能收获铁杆小粉丝一个。
    只可惜事与愿违。
    这个小女儿完全随她妈,诗人的诗那是一听就睡着,小呼噜打得呼呼的,安安稳稳一睡到天亮,绝不折腾,绝不吵闹。
    一旁的胖保姆对此敬佩不已。
    她说,自己当了一辈子保姆,从没见过有谁哄睡宝宝能像诗人这么厉害。
    “其他父母要是看到你有这个能力,真的要羡慕死了。”
    ***
    胖保姆的话给了诗人灵感。
    想靠“童年滤镜”的作用收获小粉丝,自家宝宝是没指望了。
    但全国还有那么多小宝宝呢,他就不信了,难道从中连一个投缘的小读者都筛选不出么?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诗人小小地动用了一下身为王室成员的特权。
    就是把自己的诗集打着“睡前故事集”的名号,在全国各处宣传发售。
    他想,如果全国的小宝宝都是听着我写的诗长大,至少会有一个对我的诗有童年滤镜,会喜欢那些诗吧?
    很可惜,那样的小宝宝,的确一个都没有。
    那些被宝宝夜啼折腾得面无人色的父母将诗集买回去,给宝宝一讲,嘿,所有宝宝都立马乖乖睡着,再也不哭闹了。
    所以这本诗集算得上是作用巨大。
    它帮助无数新婚夫妇改善了家庭氛围,缓和了夫妻关系,促进了宝宝健康。
    大家都在热烈赞美诗人对这个世界的贡献。
    当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记得这本诗集当中的哪怕一句诗。
    只有诗人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诗人心如死灰。
    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气得把诗集狠狠地扔出去,却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脚,痛得吱哇乱叫。
    下一秒,他看到妻子神色严肃地走进来,说他们的军队吃了败仗,敌国的军队包围了王城,现在情况十分危急。
    诗人的内心毫无波澜。
    他抓起刚才被扔掉的诗集,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冲上了城墙。
    面对下面乌泱泱的敌国军队,诗人深吸了一口气,翻开诗集,大声念了起来。
    奇迹发生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敌国军队像是突然被传染了嗜睡症,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每个人都睡得无比香甜,鼾声震天。
    一场巨大的危机就这样解决了。
    王城里的每个人都在欢呼,庆贺他们有一位如此厉害的首领。
    呵呵。
    诗人百感交集地流下了眼泪。
    不是为了众人的欢呼。
    而是他终于发现,这些诗……真的写得好烂,好烂,好烂。
    诗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朝着老天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倒地,死了。
    ***
    故事的最后,是诗人的葬礼。
    全国的子民都赶来参加葬礼,共同悼念这位伟大的逝者。
    葬礼之上,负责念悼词的人充满敬意地念出了逝者这一生的耀眼成就。
    “他是一位英俊的王子、一位英勇的勇者、一位浪漫的丈夫、一位慈爱的父亲、一位杰出的守城将领、一位研究婴儿睡眠问题的资深专家……”
    “不!他只是一名诗人!”
    墓碑之下,传来一记闷闷的声音。
    END
    碎碎念:最近发现“喜欢的事不擅长,擅长的事不喜欢”真的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希望大家都不要这么倒霉吧。

参考四、有没有改编的很沙雕的童话故事?

    我是白雪公主。
    我的姐姐们分别是赤血公主、橙雪公主、黄雪公主……
    哦,你猜的没错,我有七个姐姐。
    1.我的国王父亲很敷衍。
    这一点你从我们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和我们解释说,我之所以叫白雪公主,是因为我出生那天下了场大雪。
    我姐姐们自然不服气,质问他为什么她们的名字是这样的。
    国王笑嘻嘻地说:“因为女儿们太多了,名字实在记不过来,就干脆统一了一下……”
    他话音未落,就被巨人化的大姐给打飞了。
    顺便介绍一下吧。
    二姐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三姐是铜头铁臂,刀枪不入;
    四姐会喷火;
    五姐会喷水;
    六姐拥有隐身术;
    七姐有个紫葫芦,可以吸妖怪。
    我们正在寻找被恶龙抓走的爷爷。
    2.啥,你问我会啥?
    拜托,我的姐姐们和父亲负责挣钱养家。
    我负责貌美如花。
    每天起来,我都会勤勤恳恳地问镜子:“魔镜魔镜告诉我,我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吗?”
    当魔镜回答yes的时候,我就明白,我的使命完成了——
    我为我们王国带来了爱,光明,与希望。
    3.但是王国并不总是稳定的。
    我们国家曾大旱三年。
    岁大饥,人相食。
    那个时候父亲还只是一个骑士长,他只有我和七姐这两个女儿。
    父亲很心痛,他眼看着上层贵族寻欢作乐,酸臭的葡萄酒毫不怜惜地被倾倒在龟裂的田野里,下层百姓却流离失所,啃树皮,最后吃泥土充饥。
    于是他假奉国王命令,私自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国王震怒:那是他第368次宴会时的食材——虽然现在才举行了第254次。
    于是父亲就被流放到了蛮荒之地。
    在那里,很神奇的是,有一个名叫“活水村”的小村庄勉强维持着正常生计。那里的人虽然面黄肌瘦,但到底没有饿到像外界那种程度。
    父亲负责看管这个村不远处的一个粮草仓,所以有机会向那里的人打听情况。
    然而,村里的人都很谨慎,父亲除了打听到这是一口井的原因外,其他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父亲打了一个醉醺醺的嗝,继续说道,要,要不是我今天兴致高,我才不说呢。
    听他说,我那年5岁,七姐8岁。
    4.今早起来,我看了一眼魔镜,签了个到,获取了今天的预言。
    “你今天会发现这是个养成系的游戏。”
    ???
    “什么玩意啊?”我边咕哝着边把魔镜重启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魔镜上缓缓浮出这样几行字:
    “你今天会发现这是个养成系的游戏。
    不信?
    点个赞同,你就会发现最近几天的更新会变多。”
    (温馨提示:点“喜欢”作者是没法看见的,希望大家能点赞同支持一下~)
    5.我把我的五姐叫小青。
    就是会喷水的那个。
    小青今早在后花园玩金球,脚一滑,把球给踢井里了。
    小青正扒拉着井看,一只青蛙跳了出来。
    “美丽的公主,呱,我可以帮你把球捡出来,但我希望你能亲,呱,亲我一下作为回报,呱。”
    小青邪魅一笑,眼睛里有三分薄凉三分讥笑还有四分漫不经心。
    她当着青蛙的面脱掉了外面的裙子。
    据小青说,这只青蛙相当纯情,皮差点从绿色变成红色,还用两个蹼捂住了眼睛。
    哦你别误会,我们这个是相当单纯的童话。
    小青脱掉了裙子,露出来里面的全套紧身泳衣。
    紧接着,她在小青蛙呆滞的目光下变成了一条大青蛇,滑入井里把金球叼了出来。
    她还挑衅地朝青蛙吐了吐蛇信子。
    我姐不是素食主义者。
    “笑死,谁还不是从井里出来的。”小青一边说,一边撸了撸旁边那个男人蓬蓬的金发,还顺便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小口。
    那个男人眼见着红了脸,一直红到耳根。
    真的好纯情啊,啧啧。
    6.我认识五姐比父亲认识她还早。
    那时候父亲闲着在粮草仓根本没有什么事,整天写信给他的朋友。时间长了,也不陪我们玩了,让我们自己去玩。
    “但是不要跑远了,会有妖怪吃小孩的!”
    “不怕不怕,我有宝葫芦,我会带好妹妹的~”七姐笑嘻嘻地说。
    附近没有什么玩的地方,于是七姐便拉着我去最近的活水村玩。
    活水村有很多小男孩,可是没有什么小女孩。
    村民非常喜欢我们,他们都说小女孩最可爱了。
    “那这里怎么没有小女孩呢?”我好奇地吃着村长给的糖问。
    “因为小女孩不能干活啊。”他们说。
    七姐拿着紫葫芦去找小南玩了——那是村里的一个小男孩,他很喜欢和七姐玩。他们经常会找人玩捉妖怪的游戏,七姐因为有宝葫芦,所以常扮演捉妖师的角色。
    我不喜欢跑来跑去,因为那样会把裙子弄脏。
    所以我去村长家睡觉了。
    之前七姐经常会嘲笑我是个睡神,但从那天以后她就不说了。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个深深的、窄窄的地方,头顶的天缩成小小的一个圆。
    小青当时就在我旁边。
    “你醒啦。”她淡淡的说,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悬空坐在水中。
    “你是谁?村长不是说村里没有小女孩吗?”我翻了个身,学着她的样子和她相向而坐。这时我才发现,我也漂在水里。
    “哇好神奇哦,我可以在水里说话!”我兴奋地又吐了几个泡泡。
    “……”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继续道,“你现在在活水井里,我让你入梦了。”
    “这样你死的时候就不会太痛苦了。”她轻轻补充道。
    “啊……我要死了吗?”我一愣,有些不甘心地说,“可以抢救一下吗?”
    “应该不可以。正常人溺死大概只要三分钟。按照梦境的时间换算的话,我们还可以聊个20分钟。”
    “好吧,那我们聊聊天吧。”
    “你好淡定哦,之前那几个女孩子都哭的不行。”她有些惊讶,指了指井底。
    我顺着向下看,果然有几个脸色青紫,嘴唇发肿的女孩静静地向上看。
    我一吓,扑棱出几个水花。
    “我之后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对。”
    “好吓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没有名字。”女孩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那我跟你取个名字吧~”我仔细端详着她,努力运转小小的脑袋,“不如,就叫你小青吧。”
    “哦。”
    “那你今年多大了?”
    “总共来说有117岁,平均一下就是9岁。”
    她奇怪的运算方式让我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算啊?”
    “我是溺死的女孩的化身,我就是她们。她们多少岁,我就多少岁。”
    “哦……这样啊……”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帮你在梦中实现。”
    “我,我想让妈妈抱一下……”
    话音刚落,我恍惚了一下,周围环境从压抑的水变成了漫天白雪。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开心地笑着,把我搂在怀里。她的怀抱温暖干燥,带着女人特有的香气。她的金发上已落了不少雪,仿佛在这儿等了我很久。
    一些雪顺着她的动作落进了我的脖颈里。
    凉凉的。
    就像我流出的眼泪。
    “妈妈……”我小声抽泣道。
    忽然,我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揽着我的腰把我往上拽,我渐渐脱离了井水,呼吸到了空气。
    “再见,你的爸爸来接你了。”她仰着头看我离开,轻轻挥了挥手。
    “哇——”在爸爸父爱如山崩的急救下,我成功吐出了水,捡回来一条命。
    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但我仍然可以看见七姐哭了红肿的双眼。
    “你居然害我妹妹,我要你好看!”确定我没事后,七姐拿起葫芦站起身,气冲冲地把葫芦口对准水井,嘴里念念有词。
    父亲把我轻轻扶坐起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七姐。我从未发现父亲身边的气压这么低,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在葫芦的吸引下,一个女孩的身影从井底漂浮出。她的模样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通体都是虚幻的青色,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她没有说话,没有尖叫,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缓缓飘向葫芦。
    “不要,不要……”我酸痛的肺部还没缓过来,让我说话有点艰难,声音细若游丝。
    “小雪,怎么了?”父亲关切地把耳朵靠近我的嘴唇,询问道。
    “小青,小青不是坏人……
    她和我聊天……
    她还帮我看见了,看见了妈妈……”
    父亲沉默了。
    啊,再后来的事我就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七姐放了小青,然后小青附在了井边的一条青蛇上,勉强算有了实体。我也向父亲讲了井里发生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活水村的地理位置特殊,容易成精,村民们把女孩们接连溺死,让整个村子水源不断——溺死鬼们需要替身,所以她们不会让井水干枯。
    而女孩们阴气重,是做溺死鬼的不二人选。
    村长舍不得把自己村子里的女人继续献祭掉,便打上了我的注意——到时候说是我自己玩耍时不慎掉进去就好。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嗜睡,大概是他给的糖有问题。
    反正我从此以后再也不吃陌生人的东西了。
    “你当年是怎么找到我的呢?”多年后的闲谈中,我突然想起这一茬,便询问了七姐。
    “我当时跟那个小男孩玩游戏玩赢了,就让他说出这个村子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本来是说了玩玩的,谁知道他真的说出了这个惊天大秘密。他说他偷看过村长往井里扔小孩,还说水、小女孩什么的。
    我当时就想啊,我那个去别人家睡觉的傻瓜妹妹不会也被拐跑了吧。刚好父亲来找我们回家吃饭,我就告诉了父亲,一起去找你。
    哎,幸亏父亲救得及时,不然你就真的没了……”
    七姐就是嘴硬心软,她虽然一副嫌弃我的样子,可我还是从她的话里听出后怕与庆幸。
    小青跟着我们走了,顺便带走了活水村的精华——从此以后,活水村失去了这罪恶的特质。他们的井水会不会枯竭,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后来五姐借着这份精华化形,又是另一个故事。
    父亲立刻提交申请,带着我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生活。
    PS.中世纪欧洲基本都是庄园,没有村子这一说法。我本来想写个欧洲风童话的,结果写太嗨了,忘掉这个设定了……而且越写越中国化了?
    希望大家喜欢。
    7.所以到底是什么让小青从一朵高岭之花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我陷入了沉思。
    8.今天,我遇到了白马王子。
    我用颤抖的手在日记上写下这行字。
    早上,按惯例,我打开了魔镜,看看今天的预言是什么。
    “你今天将会遇到你的白马王子。
    在东城门口,早上9点24分。”
    是吗?魔镜的预言原来这么精准吗?
    我兴冲冲地换上我最喜欢的礼服,精心化了个淡妆,瞒着父亲悄悄溜了出去。
    现在是9点21分,东城门口的草坪上拴着一匹白马。
    我故作矜持地拿出魔镜,照了照自己,确认妆容完好。
    然后我又用它照了照白马,低声念道:“魔镜魔镜,这是白马王子殿下的坐骑吗?”
    “不,他就是白马王子。”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小问号。
    “呔,你是何人,竟敢用照妖镜照白龙马?”
    一只猴子凭空出现,拦在了白马前。他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像个和尚。
    “你可知这照妖镜一照,它就失去马身了?”
    ??????
    “悟空,休要无理!”一个披着红袈裟的和尚缓步走来,向我施了一礼,“公主殿下,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不知殿下何故夺取贫僧的白龙马?”
    我缓缓侧过身子,刚好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身着白衣,清冷仿佛明月一般的男儿——
    撅着线条优美的臀部,低着头,四肢着地,被拴在草坪上。
    救命。
    救命!!!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啊啊!
    我慌乱中看了一眼魔镜,现在刚好9点24分。
    这是什么鬼啊?
    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我脸涨得通红,烫得要命,捂着脸就跑,仿佛被拴在地上的是我。
    哦,忘了说了,我已经尴尬癌晚期了。
    我已经可以替别人尴尬了。
    9.父亲以前是个骑士。
    他受托杀死了恶龙,救下了巨人族的公主。
    但巨人族不承认父亲,更不承认自己许下的诺言——给父亲报酬和更多恶龙的情报。
    他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还拒绝承认公主。
    公主早就和先王一起葬了。
    现在这个巨人王说。
    他们差点把父亲围殴致死。
    “救命之恩,”公主在篝火的映照下,泪光点点,“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说完,她变成了正常人大小。
    巨人族在成年时可以根据自己的配偶选择体型,但是大部分巨人都不愿放弃巨人身份带来的力量。
    重伤的父亲闭着眼睛,轻声说:“我已经发过誓言,终身不再娶。不如——
    你当我女儿吧。”
    我完全可以想象当时大姐满头小问号的样子:我把你当丈夫,你却想当我爸爸?
    超级加辈了属于。
    不过也可能因这个有些混乱的关系,大姐意外获得了随心巨人化的能力。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父亲轻笑一声,“恶龙的尸体特意被我摆在财宝旁边,那么大个生物产生的巨人观,爆炸威力一定不小吧。”
    据大姐说,父亲笑的和个狐狸一样。
    最阴险的是,恶龙的洞穴是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恶龙体内会爆出因腐败产生可燃气体,在火把的帮助下,洞穴简直可以和炸弹媲美呢。
    现在去搬财宝的巨人大多非死即伤了吧。
    “谁叫他们言而无信,”父亲悠悠地说,“如果他们守点信用,我大概会顺便想起来提醒他们一下。”
    10.我叫六姐为小蓝。
    小蓝的存在感很低,虽然有时候她没有用隐身术,但是她还是会被无视。
    她和我解释说,这是用多了隐身术的后果。
    “哦。”我拿了本书,重又坐下来,“诶?我要干嘛来着?”
    我想了想,没想出来,干脆就把书翻开看,逐渐入迷。
    压根没注意到身边那个人默默地把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又默默地走了。
    11.小蓝的隐身术需要吟唱。
    而且前摇时间还挺长。
    她一般声音都很小,不让我们听见。
    这天,我悄悄地把魔镜放在正在吟唱的小蓝的后面,悄悄打开录音功能。
    晚上我躲在被子里,再打开该录音,调高音量,一段热烈奔放的吟唱传了出来。
    巴啦啦小魔仙,
    咒语一呼喊,就展开正义的一战
    巴啦啦小魔仙,
    咒语一呼喊,会实现最美的梦想,
    有了友爱力量,
    我的法力变强,
    战胜灰暗忧伤,
    我们才能够成长。
    遭了,我开了外放。
    12.说起来,小蓝是姐妹们中最有钱的。
    近几年,她拉着小红、小绿、小紫出了一套表情包。
    还出了周边。
    好像叫……
    小蓝和她的朋友们?
    13.今天,一个骗子找上了父亲。
    “尊敬的国王陛下,您想要一个金手指吗?”
    “不想。”父亲很干脆地拒绝了。
    ?对方的头顶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可是,您不想获得更多的财富吗?”他尽力想挽救一下。
    “当然想啊,”父亲答道,“但是,你知道吗,一旦我获得了金手指,黄金的总量肯定会一下激增对吗?”
    “是这样没错,可这不是好事吗?”
    “黄金的储存量激增,那么其相应价格一定会暴跌。目前王国通行的货币都与黄金挂钩,通货膨胀难以避免。相应的,物价肯定会上涨。你说,王国市场还会稳定吗?”
    “……那您可以只在王宫里使用,添加黄金饰品啊。”
    “纯黄金是非常容易变形,”父亲非常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我不小心把家具变成纯金的,那还怎么使用?假设我把王宫也点成纯金的了,是不是还要重建?太麻烦了。”
    后来我再看见那个人时,他拿着一堆父亲送他的书——包括《国富论》、《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化学》等等——一脸茫然地离开了。
    知识就是力量。
    14.这天,小橙趴在窗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我悄悄走过去,一爪子拍在了她肩膀上。
    “干什么呢你,又在偷看良家少男?”我没好气地问。
    “哎呀哎呀,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看呢?”她一惊,回头见是我,松了一口气,又转过去,“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看!”
    我眺望远处,看到一些排列的很整齐的小黑点,想来是侍卫们又开始训练了。
    “在哪呢,给我也看看。”我非常自然地挤在她旁边,掏出魔镜,打开装在围墙上面的远程监控摄像头——那是用来防盗的——调整角度,“是不是新来的那个?”
    小橙看了看魔镜,摇摇头:“不是不是,左边那个。”
    “什么啊,他又没新来的那个帅。”
    “但是他有八块腹肌诶。”
    “嗯?你看到的???”
    “没有啊,我听他们闲聊的时候说的。”
    “哼,女人,仗着我没有顺风耳是吧。”我邪魅一笑,打开了扩音器,并把音量调到最大。
    侍卫们的声音传来出来。
    “我说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华。”
    “那你是不是认识很多外国人啊,我听说你经常和外国人写信来着。”
    “还好吧……”
    “那外国的妹子好看吗?”
    “还可以吧?”
    “肯定没有我们公主好看。”
    小橙说的那个有八块腹肌的侍卫插嘴道。
    我注意到小橙虽然表面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悄悄竖起了耳朵。
    “诶呦陈明,你觉得哪个公主最好看啊?”一个侍卫打趣道。
    “肯定是二公主了。”说完他猛地住嘴,但是太迟了,他旁边一群侍卫开始起哄。
    我看见陈明的脸涨得通红。
    和小橙一样。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小橙一跺脚,埋着脸跑回了房间,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15.“这个故事背景怎么越来越中国化了呢?”
    屏幕前的作者写着写着陷入了沉思。
    16.接着上一次继续说。
    我们搬到另一个地方后,父亲还是看管粮草仓。
    不过,有一次他和我们说自己要出去半个月,便把我们托付给了圆圆家照顾。
    几天后,父亲再回来时,后面跟着一个大姐姐。
    那大姐姐长了一张绝艳的脸,但最吸引人的是她几近完美的身材。她虽然面有疲色,但她依然保持挺拔的身姿,破损的红裙子反而勾勒出她优美的身体曲线……
    “喂,你口水流出来了!”
    七姐拍了我一下,我赶忙拿过纸巾把嘴角擦了一下。
    “父亲,这是我们的后妈吗?”七姐说。
    只要耳朵不聋,都可以听出她话中的敌意。
    父亲笑眯眯地说:“不,这是你们的大姐。”
    七姐:“???”
    我:“???!!!”
    好嘛,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我有点兴奋了。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大姐姐麻木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这是力娜,你们要好好相处哦。”父亲还是笑眯眯地说。
    17.那时候天真的我们并不知道,父亲之后会带回来更多的姐姐。
    淦。
    18.七姐的心情非常微妙。
    她一方面抵触像“后妈”一样的力娜的存在,一方面又挺希望有个靠谱的大姐姐来照顾我们。
    所以她现在在静静地思考人生。
    力娜同样也是。
    我就看着两个人占据了门槛,托着腮,石化一样45度角仰望天空。
    行吧,大人的世界我不懂。
    我一边撸着小青一边想。
    啊,原来蛇鳞还挺好摸的。
    19.时间就是金钱。
    在力娜炸了两次厨房后,父亲幽幽地说。
    父亲修厨房也就修了一个多星期吧。
    20.因为父亲要看守粮草仓,他只能找空子修厨房。这也就导致了他工期特别长。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父亲不找人修?
    废话,这不是没钱嘛。
    人家分配一个小屋子给我们住已经很不错了,还是因为父亲朋友多,找的关系。
    我们之前喝的水什么全是自己去打,连粮食都不怎么够,还要父亲自己垦荒,增加口粮。
    相比其他被流放的人,其实我们的日子舒服许多。
    至少父亲还有闲情带回来个大姐姐。
    21.“以后我来种地吧。”力娜闷闷地吃着圆圆家的饭,突然放下了碗筷。
    “是吗?”七姐头也不抬地继续吃饭。
    无他,自从力娜帮忙洗碗,她已经打碎三个碗了。
    这让我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22.我们现在在圆圆家蹭饭。
    父亲和圆圆的父亲曾是同一个骑士团里的骑士,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竟在这穷乡僻壤相遇。
    父亲也没多问。
    我们也没多嘴。
    不过圆圆家饭还挺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圆圆妈听了我的夸赞高兴极了,又给我加了一点菜。
    23.“力娜姐,你真的要种地啊?”
    我坐在田垄上,看着她热身。
    “对啊,”她看了我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这个田这么干欸……”
    “对哦,那我是不是要引水灌溉一下?”
    “不用不用!我们有小青!”说实话,我早等着这一刻了,于是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小青,邀功似的把她高高举起。
    小青冷漠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艹蛇啊啊啊啊!”力娜吓得往后一跳。
    “没事,小青很懂事的!她不咬人的。”
    “这蛇有什么用啊?难道它能实现你的愿望吗?”力娜还是不敢过来,只能远远地问。
    “小青会喷水哦。
    去吧,小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小青朝我翻了个白眼。
    她挣脱开我的手,懒懒地在地上游动。
    小青的头顶上空不知何时形成了一团淡淡的阴影,像一朵小小的乌云,在我们的注视下,一阵淅淅的雨落在了土地上。
    她游动到哪儿,哪儿的土地就被润湿。
    力娜看呆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震惊地问:
    “它到底是蛇还是龙啊?”
    24.虽然雨很小,但到底把我们的二亩田给浇完了。
    再回到我肩膀上时,小青明显有些无精打采。
    力娜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用手指戳了戳小青的身体。
    小青昂起头,向她吐了吐蛇信子。
    力娜一下又向后跳了几步,简直可以和兔子媲美。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种地吧。”力娜悲愤地拾起了犁。
    小青用蛇尾戳了戳我,又指向了家的方向。我知道,她大概有什么话对我说。
    我把双手做成喇叭状,对力娜喊道:“力——娜——姐,我们先回家了,不等你了。”
    “那——你——们——先——回——去——吧——”
    不愧是力娜,才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把铁犁从这头拖到了那头,还是在田很泥泞的情况下。
    看来粮食有着落了。
    我心满意足地带着小青回家了。
    25.“今晚我可以入你的梦吗?”
    小青用蛇尾蘸着墨水在纸上写道。
    “当然可以啊,不过为什么呀?”我有点好奇。
    “嗯……纸上不太好说……晚上再告诉你。”
    七姐走了进来:“白雪,你吃不吃……欸?这是你写的字?”
    “不是哦,是小青写的。”
    “难怪呢。”说着,她瞅了瞅蛇尾还沾着墨的小青。
    “嗯?你都不怀疑一下吗?”
    “拜托,你的字真的很丑欸,小青写的都比你好看。”
    我沉默地看了看小青写的字。
    好像是哦。
    26.“大夫,白雪怎么样了?”
    “还不错,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尊敬的巫女,您怎么看?”
    “没有诅咒。”
    “她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那个苍老的男声问道。
    “嗯……大概有半年了。一个月比一个月睡得久。”
    “咳,看来只是单纯的嗜睡。说不定是什么脑部疾病的并发症。公主清醒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比如间歇性失忆。”
    “没有。”
    “她的脑部没有疾病。”陌生的女声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呢……”
    27.我抱着小青入睡了。
    正当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小青身上又闪烁起迷蒙的青光。
    像是她的灵魂散发的光,只不过是从蛇鳞间隙弥漫出来。
    真好看。
    我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28.当我醒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床边坐了一圈人。从大姐到七姐,整整齐齐一个不落。
    “咦?!你们这是干嘛?”
    一群人盯着一个睡觉的人,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吧?我虽然盖着被子,依然打了个寒战。
    “你醒啦。”从落地窗透进的阳光柔和了七姐的侧脸。
    阳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眼,金灿灿的,夹杂着玫瑰色。
    她看见我醒来,笑着站起身,“你忘了?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哦。”
    “啊是吗?现在几点了啊啊啊?”
    我慌忙掀开被子,却被大姐推了回去。
    六姐温温柔柔地说:“我们来吧。”
    仿佛被按了播放键,姐姐们一下动了起来。
    在已经可以称作暮光的阳光下,有人帮我梳头发,有人帮我挑选裙子,还有的争论起我应该戴哪条项链。
    像在梦里一样。
    但我无比确信,这是真实生活。
    “已经是下午了吗?”
    “嗯。”编着我头发的大姐随口应道。
    我讪讪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昨晚熬夜熬的太过了……”
    “没关系。”
    “快点哦,舞会要开始了。”
    29.我的成人礼舞会共有21个国家参加。
    分别是A国,B国,C国……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是26个国家?
    因为ET乘着UFO飞走了啊。
    30.“这是什么?”七姐从地上捡起来一张纸。
    我上前几步夺了下来,“这这这个不可以看!”
    “是白雪的情书吗~”小橙打趣道。
    “不是哦,”我摇了摇头,“这是写给你们的,不过大概永远不会寄出去。”
    “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开始写了?”小青恍然。
    我想了想说:“差不多吧。当我想你们的时候就会写。”
    “那你写了多少了?”四姐也凑了过来,一脸好奇。
    “两封。”
    “……”
    “……”
    “……”
    “……”
    “一封是五年前写的,还有一封……”我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还有一封,从五年前,一直写到现在啊。
    31.舞会真的很累。
    我棕色偏黑的头发被盘起,几乎所有重量都压在头顶上。
    最要命的是,进宫后教导的礼仪让我一直保持挺拔的身姿。
    我穿的是宫廷设计师的最得意之作——一条洛可可风格的露肩裙子。蕾丝的袖子恰好从臂弯处垂下。不过束腰有些勒人。大而厚重的裙撑撑起了层层叠叠、夸大的白色裙摆,上面缀满了闪亮的规则钻石。
    又重又闪。
    在灯光下差点亮瞎我的狗眼。
    我的脖子上同样有一条钻石项链,呈半圆形覆在我的胸脯以上。
    我手中还拿了一把扇子,不过背后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抄——以便我能面对任何贵族时都能保持优雅,谈论合适话题。
    就这样,我噙着蒙娜丽莎一般的神秘微笑,在欢快的乡村舞曲下和不同的人亲切交谈、跳舞。
    愿天堂没有舞会。
    32.终于等到戴王冠的那一刻了。
    在交响乐团的伴奏下,我搭着父亲的手,踩着铺着红毯的台阶,一步步走向二楼——那儿,大姐正等待着我。
    父亲一段冗长乏味的发言后,我向大姐行了标准的一礼,低下头。
    而大姐则把镶着大块绿宝石和碎钻、红宝石等等的王冠轻柔插进我的发髻。
    这本是王后该做的事情。
    我不动声色,转向众人,接受他们的喝彩。
    此刻,我身后落地窗外恰到好处出现绽放的烟花,庆祝这一刻。
    我,成年了。
    33.结束了仪式后,我松了一口气,赶紧躲到角落里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舞会其实不仅是为了庆祝我的成人,还为了联姻,让姐姐们挑选合适的王子。
    这不,大姐就正在和一位王子跳舞。
    小红穿红色礼服一点都显不土,裁剪良好的裙子勾勒出她迷人的身体曲线,她又是大眼红唇的长相,所以格外明艳动人。
    她大波浪一样的黑色头发用红色丝绸高高束起,发尾柔顺披下,随着舞步晃动。
    和她相比起来,王子就相当腼腆了,整个跳舞过程中,他基本都是安静的倾听者,只是时不时附和几句。
    哦,忘了说了,跳舞的时候双方是要进行交谈的,不是多数人想的那样全程一言不发。
    小橙看来也想办法让那个侍卫参加了舞会。现在这两人都红着脸,低声细语地聊着什么。
    呃,好像没人敢邀请小黄跳舞,她全程都和我一样坐在角落里喝饮料。
    也不怪他们,因为三姐非常“赛博朋克”——这个词是她教我的——她的躯体基本都是由冷硬的白色机械组成,只有脸部是仿生的。
    没人敢邀请她,不仅是因为她露在袖子外的金属手臂反射着冰冷的光,还因为她精致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小青就不说了,拥着她的青蛙王子随乐曲转圈,一副谁看谁被塞狗粮的表情。
    34.舞会接近尾声,时间也快到了午夜。
    大姐的舞伴一副紧张的样子,不停地瞄着时间。
    我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隐约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那个王子在12点差一刻的时候急匆匆地向外跑,一点都不顾他正穿着水晶鞋。
    没错,水晶鞋。
    大姐一愣,下意识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那个王子跑得更快了,却没注意脚下台阶,“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你,你没事吧?”大姐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问,想要将他扶起来。
    “没事,你稍等一下。”王子低着头,努力想装作无意的样子把鞋从脚上脱下来。
    大姐伸出手,“让我来帮你吧。”
    这时,我也赶了过来,“力娜,别!”
    可惜,太晚了。
    在我们的注视下,大姐一用力,水晶鞋咔嚓一声碎成了五块。
    碎成了五块。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也算脱下来了?”大姐手里拿着两块水晶碎片,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是我们H国皇室的传家宝……”
    王子哀嚎一声,抱着水晶碎片哭了出来。
    35.安抚好了王子的情绪,父亲答应会找最巧手的工匠修补好水晶鞋。
    “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无法修补,希望我能对此进行赔偿。”大姐向王子连连道歉。
    “没有关系。”王子摆摆手,一副肉疼的样子,“大不了回去挨父王责骂罢了,其实它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什。”
    说着,王子叫来随从,打开了一个大箱子。一瞬间,箱子里迸发出夺目的亮光。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水晶鞋,从拖鞋到高跟的鞋,甚至还有靴子,全部由晶莹剔透的上等水晶做成,以不同的颜色来分类。
    “这,都是你们皇室的传家宝?”
    王子腼腆一笑,“没错,我的祖辈早有远见,知道水晶易碎,特意了打造不同的来备用,而且每个都有独一无二的魔法。”
    临别时,我问他:“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
    王子突然扭捏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母亲年轻时候有个外号叫‘灰姑娘’,我的父亲就以此给我命名。”
    做好铺垫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其实我叫小灰灰。”
    36.M国以玫瑰出名。
    它的首都便命名为“玫瑰”。
    除此之外的各个地区都按其适宜种植的花来命名。比如萱草区、石蒜区、雏菊区……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区便叫作“串叶松香”。
    无他,我们这儿很冷,长种的花不多,选择的余地也不大。
    串叶松香的名字很好听,但实际上,它的归宿只有被喂猪……
    串叶这个地方比较偏远,森林覆盖面积超过一半,又只有松香城这一个聚居地,所以当地人基本和外界隔绝。
    松香城外是一圈农田,里面散落着农庄。再外圈便是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经常会有野兽出没——什么棕熊、黑熊、松香虎,失踪在森林里的串叶人数不胜数。
    松香城北有一条山脉,不高,但足够作为一个坚实的屏障。山上的野菜既新鲜又肥美,相当可口。
    粮草仓便建在松香城内最南部。
    父亲吃住基本都在看守人的小屋里。因为这儿一向治安良好,所以要求也渐渐松懈,只留一个人看管就可以了。如果父亲想要离开,可以向上面申请,找人顶替——不过需要自己出钱。
    37.“唔,我现在是在梦里吗?好真实啊。”
    我睁开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现在的我仿佛又一次回到了井底,周围是压抑的井水。
    “是的。不过,这是我的梦。”
    小青轻飘飘地从更深的黑暗处浮上来,和我面对面漂着。
    我发现她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不过略显破旧,打满补丁,也有点大。
    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衣服,发现它竟然是一条华丽丽的白裙子,上面好像还镶满了钻石。
    “真好看啊……这是你想象出来的吗?”
    小青迷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我再次低头,却发现自己穿的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没什么,是错觉啊……”
    我甩了甩脑袋,从这个话题挣脱出来,“话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拉我入梦啊?”
    “我,我想找你聊聊天。”
    小青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忽然红通通的,像是因为这个有些幼稚的要求感到不好意思。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一只手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现在的她才像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之前一直像个小大人……我无声咕哝几句。
    忽然,我汗毛瞬间竖立,我下意识往井底看——
    一双充血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
    不,不止一双。
    一双双充血的眼睛相继睁开,像潜伏在黑暗里的饿狼垂涎着晚餐。
    我瞳孔骤缩,喉咙发紧,想尖叫却喊不出声。
    原来人在最恐惧的时候真的发不出声音。
    我的视野中,那双眼睛越来越大,眼睛的主人也显露在我们面前——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不过,她的皮肤明显被水泡开,膨胀了不少,带着青紫色,上面遍布着淡红色的尸斑。
    “呕——”
    胃急剧收紧,我不由得弓下了腰,干呕了出来。
    这时,我的余光瞥见,她也身穿一件红色衣服,和小青现在穿的一模一样!
    !
    我下意识回头,慢慢看向小青。
    在从井口射下的光下,小青的脸上也可以看出有淡红色的斑。
    而且,细细看来……她的面部轮廓越看越接近那个小女孩……
    对视上我的目光,她向我羞涩一笑。
    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38.“呼——呼——”
    我猛的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看着一旁熟睡的小青,我强忍住了一把把她丢出去的冲动,轻轻地掀开被子,穿好了鞋子。七姐没有被我吵醒,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梦话。
    此时天刚蒙蒙亮,力娜安稳地睡在另一张床上,呼吸均匀。
    怎么办?怎么办?我走到客厅,双手微微颤抖,像得了什么怪病。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坐在凳子上让自己缓和下来。
    熹微的晨光从窗子透了进来,渐渐照亮了我的周围。餐桌、椅子、凳子都蒙上了一层清澈的微光,无声无息地安抚了我的恐慌。鸟儿清脆婉转的鸣叫打破了来自黑夜的寂静,空气中重又流淌起生机。
    我洗漱了一下,顿感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想信小青没有对我恶意,但昨夜的梦属实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一刻,小青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想到了七姐讲的鬼故事,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生命安全。
    “唔,白雪,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力娜揉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顺手披上了一件厚外套。
    虽然现在已是四月中旬,但气温仍未转暖。串叶全年气温偏低,粮食作物只能一年一熟。好在这里有优质的黑土地,营养跟得上来,勉强温饱。
    “没事,半夜做了一个噩梦。”我随口敷衍道,并不想让力娜想太多。
    力娜又打了个哈欠,没有听我讲故事的欲望,拖着脚步去洗漱了。今天轮到她帮父亲看班。
    因为父亲的工作比较清闲,没有什么事,所以他会和我们轮换,回来忙农事。
    很快,厨房的炊烟袅袅,是力娜准备起了早饭。我坐在门口发呆,只觉在微风的吹拂下,昨晚带来的负面情绪正一点点消解。不过,一定要向小青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力娜端来了一盘面包和蔬菜浓汤,我喊醒了七姐,一起吃完了早饭——小青似乎并不需要许多食物,她会自己觅食。
    “我回来了。”父亲走了进来,顺手脱掉了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
    后续家人们,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夸下海口在开学前完结orz照我现在这个更新速度完结不了了啊啊啊啊
    我先把后面大纲发一下吧,如果来得及会细化(不)。
    父亲回来后不久,一个小厮上门代表城主(领主)邀请父亲共进午餐,并且表示可以带上家人。
    原来父亲前不久刚刚帮城主解决掉一个头疼的问题,就是盘踞在M国北边界的恶龙。那恶龙之前经常来骚扰城邦,守城的将士不堪其苦。而父亲一人就解决了它,属实让他敬畏。
    当然,父亲的装备有些是借的城主的。但这并不能削减父亲屠龙的光环。
    我们路过了圆圆家的面包房,圆圆母亲正在这里忙碌。他们一家都住在面包房的阁楼上。
    吃饭时,父亲告诉城主背面山上有安营扎寨的痕迹,怀疑有土匪。城主表示松香城的士兵足够,不需要放在心上。
    父亲还询问了更多关于恶龙的传闻。
    城主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小儿子,比我大一岁,暗有拉拢之意。父亲笑笑,一带而过,但是没有明确回绝——在城主眼中,一个可以屠龙的勇士的其实相当于一个移动炸弹,如果搞不好关系就得想办法解决后患。
    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求见,她自称占卜师,说中了看门人的不少秘密,看门人不敢不禀告。
    女人大概四十左右,衣衫褴褛,光着双脚。蓝色的眼睛非常浑浊,表情有些呆滞,一头枯草一样的***头发。
    女人告诉城主,松香城即将面临匪军的威胁,警告他早些做好准备。
    女人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就走了,也没有看城主的反应。但是她扫向我的时候目光略微停顿了一下。
    城主惊疑不定,觉得女人怕是疯了,又隐隐有些相信。
    父亲没有多言,结束后就告辞了。
    晚上小青又入梦,我非常警惕。
    小青解释说自己有一定的分裂倾向,因为她是溺死的女孩们的聚合体,不得不一定时间和他人交流,否则精神会陷入混乱。
    当然,这会随着时间流逝好转,这就好比几根颜色不同的绳子逐渐拧成一股绳。最后趋向统一。
    昨天那个“小女孩”太久没有和人交流,有点激动,吓到我了。
    月圆之夜是灵性最充沛的时候,她到那时会外出修炼,希望尽快化成人性。
    接下来就是日常,我有时候去圆圆家蹭饭,有时候带着小青和父亲换班。
    圆圆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和圆圆一样安静。她做的糕点很美味。圆圆很好地继承了她母亲的天赋。我有的时候会跟在她们后面学做一些简单的糕点。
    圆圆的父亲是个憨厚的男人,帮着圆圆母亲打下手,或外出送糕点。
    圆圆比较羞涩,平时存在感不高,大多数时候躲在角落里看书。但是你和她聊的投机的话,你会发现她也很健谈。
    力娜的劳动效率极高,我们种的田产出几乎是别人家的两倍。她平时也会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经常往山上跑。
    家务由我和七姐分担。
    因为城主的特别关照,我们交的粮食税也少了不少,咱们的小日子一天天好起来。
    当力娜有空且有余钱的时候我们会逛逛街,做一些新衣服。
    但是外面似乎越来越混乱,幸亏松香城比较与世隔绝,生活很平静。
    一年后。
    听父亲说,白河决堤了,大臣们就修不修河堤争论不已。力娜和我们觉得很奇怪,这为什么不修?难道看着百姓被淹死?
    父亲叹气,告诉我们事实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比如,国王要赈灾,财政大臣便联系粮食和银两,当然了,自己趁机拿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赈灾物品发放到各区,各个领主再留下点,一层一层下来,到百姓手中就剩谷壳了。
    一天晚上,我们正在睡觉。忽然远处火光乍起,城中越来越吵闹。我们惊醒,警惕。父亲此时就在粮草仓值班。
    因为住在城外,我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很快,吵闹声越来越近。不远处也有了火光。
    力娜关掉了灯,锁上了大门,嘱咐我们不要出声。
    突然,五六个人闯进院子,撞开门。他们拿着火把。
    力娜快速地把我和七姐锁在房间里,自己出去。我和七姐躲在门缝里偷看。
    为首的男人比力娜矮一些,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一进来就色眯眯地看着力娜。
    现在是夏天,力娜只穿一件白色睡裙,美妙的身体曲线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话,力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男人似乎说了一个黄段子,其他人轰然大笑。刀疤脸上前扯住力娜,其他人到处乱翻。
    我和七姐躲到了床底下。
    很快,两个男人撞开了我们这儿的门。脚步声渐近,我和七姐瑟瑟发抖。
    “老大!这儿还有两个小的!”
    很不幸,我们被发现了。我们被拖出来。我们像待宰的小羔羊。我很害怕,开始哭了。另外一个也围了上来。
    可惜,今晚小青出去修炼了,不然她可以咬死他们。我想。
    我只能眼看着他们随便翻出我们新做的、舍不得穿的新裙子。他们嬉笑着要看我们换上。
    七姐抓着一个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下去,男人手中的裙子掉到了地上。另一个男人踹了七姐的肚子,又拽着她头发强迫她跪了下去。
    刀疤脸大笑,说除了他旁边那个美人,剩下的都是他们的。
    正当我哭的一片模糊的时候,我听到一向脾气好的大姐大吼了一声:“cnm,谁敢动她们!”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像是脑袋砸到了地上。
    我看见力娜身形暴涨,撑得睡裙紧紧地贴在身上。她很快有了两米多高。
    她拎着一个桌子冲进来,先用桌子把靠门的那个男人砸倒,又甩开了抓着我的男人。最后,她拉起七姐,踹倒了扯着七姐头发的男人,又踩着他的背,拽着把他的头往地面狠狠撞去。顿时,男人的头血肉模糊。
    我们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我的极力控制的抽泣声和男人们此起彼伏的呻吟。
    力娜擦了擦脸上的血,什么也没说,先把两个男人拖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拖了剩下的。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很慢。
    再回来时,她恢复了正常状态。沾上血污的白裙子有些撕裂。
    她突然上前抱着我们,开始嚎啕大哭:“你们没事,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七姐也开始哭。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家冷静了下来。幸好,接下来没有人再上门。力娜说估计守城的士兵反应过来了,控制了局面。
    看着我们小心翼翼的、探寻的目光,力娜粗浅地和我们讲了她的身世,并且告诉我们,她可以半巨人化,但是效果肯定没有以前好,而且还需要一定时间酝酿。
    一夜无事。
    天明后,力娜依旧坚持让我们呆在家里,自己出去打听消息。她答应我们不会进城。
    小青回来了,她入梦,告诉我土匪被打退了,但依旧坚守在城外,事情似乎并不简单。我们附近的农庄都被劫掠甚至放火烧掉。因为我们家几乎在松香城最南端,而且比较偏僻,躲过一劫。
    我便告诉小青昨夜发生的事。
    力娜回来,告诉我们和小青差不多的结论,不过更详细地讲了邻居们的惨况。
    现在正是收获小麦的季节,不少人家的存粮都被抢光,连口粮都没留下。财物也被洗劫一空。还有一些家中的女儿也……
    中午,我们一起去找父亲。原先的粮草仓已被重兵把守,我们好不容易进去找到了父亲。父亲伤痕累累地躺在床上,但是没有受太重的伤。
    他告诉我们昨夜这里也发生了激烈的战争,好在城主从去年开始有一个小队在这儿协助看守,等到了援军的到来。
    现在城里还算太平,他希望我们能去看看圆圆的父亲怎么样了。
    (修复一个小bug,小青暂时不会说人话,所以改成入梦告诉”我“)我们走在路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惨状。昔日整齐美观的房屋上全是烟熏的痕迹,从外向内看,一片狼藉。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坐在门口呜呜地哭,小女孩的脸上血污纵横,双眼失去了神采,软软地倒在母亲的怀抱里,红裙子被撕开,露出淤青的皮肤;
    屋子里传出男人的呻吟,我偷偷向内看了一眼,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胸口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
    我们沉默地走着,只觉无数呻吟声,哭喊声汇聚成阴云,笼罩在这个城市上。
    “那是圆圆吗?”我瞥见右手边的小巷子阴影中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脱口而出。
    是圆圆,但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不管我们问什么,她都只是摇摇头,咳得仿佛要把肺咳出来。她的一只鞋不知道去了哪儿,小脚上满是伤痕。
    “明明这儿离圆圆家还有一段距离……”七姐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我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心头沉甸甸的。
    大姐蹲下身来,轻轻拍拍圆圆的背,帮她顺气,然后抱起了她,沉声说:“走,我们去看看。”
    来到圆圆家的糕点店,只剩一扇木门孤零零地半开。原本放着糕点的柜台空空荡荡,柜台后放钱的抽屉也大开,里面同样空无一物。桌子椅子全翻倒在地。
    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来到楼上,大姐把圆圆放下来,叮嘱我们留在楼梯口陪着圆圆,自己一个人去查看。我和七姐担忧地对视一眼,虽然我不太懂会发生什么,但还是本能地害怕。
    “嘶嘶”小青焦急地用蛇尾拍打我肩膀,我回头,发现圆圆不见了!
    不见了!
    仅在我和七姐极短对视的时候,圆圆消失了。
    “呯”
    “圆圆?!”主卧传来大姐惊疑不定的喊声。
    我和七姐快步跑过去,发现圆圆眼睛圆睁,泪水扑簌簌沿着脸庞流下,身体不住颤抖,旁边是她撞倒的椅子。大姐快步上前,想要挡着什么。
    然后,在我们眼前,圆圆一寸寸消失了,像一副被橡皮擦去的素描。
    我微微偏头,看到了大姐想要挡住的人——圆圆的父母。
    那个前不久还笑呵呵地帮我夹菜的阿姨躺在床上,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天花板,嘴巴微张,似乎在控诉着什么。她的身体被沾满血的被子盖住。旁边躺着圆圆的父亲,他的手中紧紧握着菜刀,胸口部位衣物被血浸染,因为时间长了凝固成黑色——
    “呕——”我被浓厚的血腥味刺激,扶着墙干呕。因为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没呕出什么。我的眼睛被生理泪水充满。面对这样的场景,我首先只是感到恶心。
    一旁的七姐也明显不好受,两只手捂着嘴巴快步走到门外蹲了下去。
    大姐面色苍白,明显没想到会被我们都看见。
    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塞满绿色的叶子。她拿着小瓶子在我鼻子下转了转,顿时,清新的有点刺鼻的气味中和了房间的血腥味,我缓了缓,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接着她如法炮制,成功让七姐缓了过来。
    “现在就是要找到圆圆,”大姐严肃地看着我们,我们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圆圆去了哪儿。
    大姐便转头对小青问:“你有办法找到她吗?”
    我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大姐也不傻,只是神经比较大条,没有理由这么长时间没发现小青的特异,没有发现才不正常。
    小青嘶嘶地盘起身体,头渐渐地低了下去,仿佛睡着了。
    39.“咚”墙角处传来一声闷响。
    我们看过去,只见圆圆的身影渐渐被勾勒出来。她左手拽着窗帘,右手扶着墙,竭力不让自己跌倒。但奈何睡意来得太猛,她最终还是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大姐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感觉局面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力娜,阿姨和叔叔,是,是已经死了吗?”七姐小心翼翼地问,带着一点哽咽。我的眼眶也有些酸胀。
    “是的。”大姐犹豫片刻,苦涩地吐出两个字。
    无人说话,气氛一下沉重起来。
    “呼——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先,先去告诉父亲......”力娜侧头,怜惜地看着圆圆,“这孩子昨晚肯定经历了噩梦,你们,你们先别在她面前说这事。”
    “好。”我和七姐点头。
    “那我们走吧。”大姐抱起圆圆,圆圆的脸上满是泪痕。不过,她现在睡得很安详。
    “嘶嘶”小青昂起头,像是在和大姐说些什么。
    “力娜,小青好像有些事要做。”和小青呆久了,我也能大概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们先走吧,她一会儿会来的。”
    “好。”力娜深深地看了小青一眼

参考五、成年弱视怎么治疗?

    成人弱视的治疗原则:1.矫正屈光不正;2.中心注视者:遮盖疗法、视刺激疗法、压抑疗法治疗,提高视力;3.旁中心注视者:后象疗法、红色滤光片或红光闪烁疗法、海丁格刷、恢复黄斑中心凹注视;4.同视机训练。用药原则:1.弱视无特殊药物治疗。2.1%阿托品眼膏或眼液主要是用于压抑疗法中,健眼用1%阿托品使其视物模糊,迫使患者利用弱视眼,以利于训练提高弱视眼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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